第31章 我真的特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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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偷偷見面吧……
陸笙看到這句話的時候，心臟不受控的亂了兩拍。
這麽冷的天又這麽晚了，哪個傻子會願意大半夜出去啊。
陸笙一面腹誹一面給他回信息：“在哪見?”
五分鐘之後，兩個把自己包過程球一樣的人在大院裏面集合了。
外面還在飄著小雪，沈亦然比陸笙出來的早，肩上、頭上落了一層。
陸笙伸手就去給沈亦然拍雪：“下雪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。”
沈亦然聽著陸笙的數落，心裏開心的不得了：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呢。”
陸笙手上動作停了下來，清清嗓子來了句：“說好了要當面告別不是？”
“是是是。”沈亦然的眼睛完成新月，看向陸笙的眼神越發溫柔。
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，正準備再說點什麽，不遠處傳來別人的咳嗽聲以及腳步聲。
這大半夜的，要是被別人看見很容易誤會的。
陸笙想也不想，拉著沈亦然就開溜。
說來也是奇怪，都已經這個點兒了，不知道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多人不睡覺。
都說了是偷偷見面了，自然是要避開別人的。
兩個人東躲西藏，最後來到了廁所附近。
冰天雪地沒人出來，廁所外面反倒是個清靜地兒。
約會約到到了廁所門口，這也真算是獨一份兒了。
可是沈亦然心裏歡喜，總覺得從陸笙答應出來開始，兩個人的關系就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沈亦然正想著什麽呢，陸笙忽然有了動作。
“出來不知道戴個帽子圍巾什麽的嗎？”
陸笙怕冷，圍巾買的很長很長。眼見沈亦然露著一塊脖子，看著就覺得心疼。
她解開圍巾分了一段給沈亦然，幫他圍的時候還不忘數落他一下：“別以為年輕就不註意，保暖防寒這種事情不分年紀的……”
此時此刻，天空飄著雪。
沈亦然個子高，陸笙為了幫他戴圍巾，不得不踮起腳尖。
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，沈亦然忍不住，一直在看她。
陸笙說話的口吻輕輕柔柔，眼睛亮亮的。大概是因為酒氣還沒散，眸子裏面霧蒙蒙，看著就招人。
因為皮膚好，素顏更顯清純。
嫣紅色的嘴巴嬌嬌嫩嫩，讓人看著就想親一口。
沈亦然這麽想著，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陸笙踮著腳，身體本來就前傾，冷不防被人摟住腰，立刻就跟那人貼在了一起。
鼻息相近時，唇間是溫柔的試探。
那人試著挑開她的貝齒時，陸笙腦子轟的就炸了。
“乖，閉眼。”酒精的作用還沒散去，陸笙下意識就選擇了順從。
起先只是被動承受，後來就本能的給予對方回應。
對於接吻這件事，兩個人都是新手。
偏偏兩個人都聰明，一點點嘗試，一點點開拓學習，慢慢也就嘗到了滋味兒。
大雪洋洋灑灑飄灑下來，偶爾有雪花落在兩個人嘴唇間，冰冰涼涼的，讓人忍不住就想再熱一點。
跟喜歡的人接吻，是一種歡喜又眩暈的感覺。
心臟砰砰跳動著，整個感官都是無限敏感的，所有的感覺都在放大。陸笙只覺得身體酥軟的不行，下意識就抓住了對方的衣襟，免得自己支撐不住。
“不行，等下，我有點暈。”
陸笙偏過頭，大口喘著氣。
因為太緊張，連呼吸都給忘記了。
沈亦然擦擦她的嘴角，忍不住就笑。
陸笙伸手推了他一把：“好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
沈亦然不松手，委屈巴巴看著她：“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？”
兩人隔得很近，沈亦然每說一句，陸笙都覺得脖頸間癢癢的。
她擡頭看著沈亦然的眼睛，濕漉漉的。好像只有面對她的時候，沈亦然才會是這種可愛模樣。
雪坐在沈亦然頭發上，薄白的一層。
陸笙擡起手，幫著他拭去雪花：“怎麽就不知道戴帽子呢？”
沈亦然松開了摟著陸笙腰的手，順勢握住她的手。陸笙沒有戴手套，兩只小手又涼又泛紅，沈亦然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搓了兩下：“你怎麽就不知道戴手套呢。”
得，這還有樣學樣跟著教育起她來了。
陸笙說不出自己心裏現在是個什麽感覺。
是歡喜的，也是不安的。
明明想好保持距離，可是又不控制不住在靠近。
算了，就當自己是真的醉了好了。
“笙笙，怎麽辦，我不想走了。” 沈亦然抱著陸笙，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，可憐兮兮的說著話，“你對我冷了這麽久，好不容易準備接受我了，我卻要暫時跟你分開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等下，誰說接受你了？”陸笙忍不住就反駁。
沈亦然站直了身子看著她，忽然從上去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巴：“都已經被你蓋章了，休想賴賬。”
陸笙有些苦笑不得，她看著沈亦然深情的眉眼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：“沈亦然你特別好，但是我其實不適合你啊。”
“適不適合只有試過才知道，”沈亦然擡手覆在陸笙手上，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臉說道，“我們已經試過了，特別合適不是嗎？”
“流氓。”陸笙皺眉嘀咕了一句。
沈亦然笑的很燦爛：“怎麽辦，我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正經不起來呢。”
陸笙被他逗笑，想到什麽又嘆口氣：“喜歡這種東西吧，來得快去的也快，我不想我們兩個到時候也那樣子。”
“你又沒試過，怎麽知道不長久？”
“我試過的。”某些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，陸笙對於那個人的印象都已經模糊了，但是某些傷害真的能刻在心上一輩子。
陸笙的視線看在某處，好像是透過那裏看向更遠的地方。
沈亦然忽然想到林沖說的話，女孩子不能輕易接受感情很可能是受過情傷。
想到陸笙與年紀不符的成熟，沈亦然下意識就覺得她吃過很多苦。
陸笙試圖想要給沈亦然講述人會變的時候，沈亦然卻是一把擁住了她，抱得很緊很緊：“那是別人不是我，我不能輕易給你承諾，但是我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的。所以不要在抗拒我，給我一個機會，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？”
陸笙楞了好一會兒，慢慢擡手圈住了沈亦然：“嗯。”
沈亦然心裏歡喜的不得了，忍不住把陸笙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。
陸笙拍著他胸膛，掙紮著要下來：“別鬧，快放我下來。”
沈亦然把陸笙發現來，臉上的笑意就一直沒停過。
只是再次對上陸笙的眼睛，才發現她是欲言又止。
“沈亦然，我有話想跟你說……”
不會是剛答應就想反悔了吧。
沈亦然立刻捂住陸笙的嘴巴：“除了說你愛我這種話，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聽。”
陸笙搖頭，扯下他的手表示一定要說：“你難道不覺得，廁所這裏味道不是很好嗎？”
沈亦然先前還沒覺得，陸笙這麽一說他就忍不住摸了下鼻子：“好像是不怎樣？”
陸笙就點頭：“體驗相當差勁。”
沈亦然拉著陸笙往回走：“所以我們為什麽要在廁所邊上約會啊？”
陸生也很無奈：“我怎麽知道哦……”
兩人迎面遇到劇組一個工作人員，對方的視線一下落在了他們相牽的手上。
陸笙下意識就甩開沈亦然做起兩下擴胸運動，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等到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，陸笙才算松了口氣：“好險，差點被人發現。”
走了兩步回頭才發現，沈亦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。
“怎麽了。”對上沈亦然譴責的眼神，陸笙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你剛才放手了，哼，我就那麽見不得人嗎？”
得，這還氣上了。
“不是，我只是覺得被人看到不太好。”
沈亦然只是看著她，並不說話。
陸笙趕緊上前拉他：“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沈亦然略微擡了下胳膊，陸笙遲疑了一下便挽住，倆個人依偎著回了房間。
而另一面，剛才擦肩而過的工作人員忍不住跟朋友講了個八卦：“哎你知道嗎，我剛剛撞到男一跟女一約會啦……”
第二天一大早，沈亦然就離開了劇組。
臨行之前大家合了影，算是歡送沈亦然。
站在一大群人當中，沈亦然偷偷在身後牽了陸笙的手。
陸笙怕人發現也不敢亂動，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後由著他去了。
送走了沈亦然，一群人就在往回走。
曾曼琪湊到了陸笙身邊小聲問了句：“你倆在一起了”
陸笙不自覺咳嗽了一聲，既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曾曼琪很快就做了“咳嗽理解”，大概明白了陸笙的意思：“好的，我懂了。放心吧，我嘴巴很嚴不會出去亂說的。”
陸笙不免傻眼，我還什麽都沒說，你到底都懂什麽了。
“陸老師，導演說下場你的戲，讓你快點準備下。”
陸笙立刻應了一聲：“好的，我馬上就過來。”
另一邊，沈亦然開心的不得了。
他點開對話框，忍不住就給陸笙發消息。
如果有人在旁邊，就能看見沈亦然連聊天背景都換成了跟陸笙的合照。
昨天晚上太興奮，沈亦然一共睡了沒多久。
上了飛機之後，沈亦然關掉手機就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。
等到下了飛機開了機才發現，林沖給他打了很多很多電話。
沈亦然剛給回過去，林沖秒接：“你看到微博頭條了嗎？”
“沒，怎麽了？”
林沖很無語：“有人爆料你跟陸笙在約會啊……”
#沈亦然陸笙被爆因戲生情半夜約會#
沈亦然點開微博，一點就看到了頭條上的這個爆料。
起因是一個網友發微博，說自己有朋友在《韶光》劇組，半夜撞到男一女一去廁所約會。
這個網友還附上了不少劇組裏面日常照片，看起來很像那麽一回事。
沈亦然一直都是大流量，不少營銷號都盯著他。這不，一有消息立刻就有一堆營銷號跟風爆料。
很快，沈亦然跟女藝人深夜約會的消息就被頂上了頭條。
林沖不免就訓沈亦然：“你看你，人沒追上還惹這種麻煩。”
沈亦然不服氣：“誰說我沒追上。”
林沖訝然：“你這個意思是追上了？”
“當然。”一想到陸笙，沈亦然忍不住就笑。
林沖嗯了一聲，忽然又想到什麽：“不會是她讓人爆的吧？”
沈亦然無語：“沖哥，想太多了。”
“那爆料是真的嗎？你們真的半夜出去幽會？”
“不是幽會是約會好吧。”想到昨晚碰到的那個人，沈亦然心下就有了計較，“回去的時候碰到一個人，應該是他說出去的吧。”
林沖立刻追問：“被拍下來了嗎？”
“沒有吧。”沈亦然反過來安慰林沖，“他們沒石錘的，所以也就是說說而已，不會有人相信的……”
果不其然，營銷號一爆料，大家立刻吵著要錘。
@漁夫總攻：沒錘沒證據，單憑一張嘴根本不可信好吧。
@沈家二娘子：動不動就是聽我朋友說，聽誰誰誰說。那我還聽我說，沈亦然是我老公，昨晚一直在我身邊你們信不？
@怕胖的餅幹：造謠能不能再走點心，那麽多地方不去選廁所？別的不說，《韶光》那個廁所我們都看過圖，正常人都不怎麽想去，何況是明星。我老公又不傻，真約會也會選個高大上地方好嗎？
……
正常人約會不會選廁所這個理由得到了大部分網友的認同。
你要是說他們晚上去一個房間看個夜光劇本什麽的，我們還能試著信那麽一下。
半夜約會選茅廁，大冷的天，只有傻子才會那麽幹吧。
這個緋聞像是扔在水裏的石頭，只是蕩起一層淺淺的漣漪，很快就散了開來。
“傻子”沈亦然雖然很想告訴世界他真的跟陸笙有約會，但是廁所這個地點選的好像確實很魔性。
算了算了，下次一定要選一個高大上的地方啊。
遠在西北拍戲的陸笙還是晚上下了戲才知道網上鬧了這麽一出。就連曾曼琪都在笑：“爆料也要爆的靠譜點吧，那麽冷的天，正常人誰會選在露天廁所外面約會啊。”
“不正常”的陸笙想說點什麽，最後還是決定閉緊嘴巴不說話。
答應交往已經是很腦抽的行為了，就讓廁所外面的這段記憶隨風而去吧。
晚上臨睡前，沈亦然發來了視頻邀請。
陸笙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選擇了接通。
“下戲了嗎？”
沈亦然身上裹著浴巾正在擦頭發，水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，讓人看著就有點燥。
陸笙不免說他：“能不能好好穿衣服？”
沈亦然一張俊臉湊了上來：“我剛洗白白出來，你要不要檢查下？”
“餵餵餵。”陸笙想到某些畫面，頓時老臉一紅，“呸，你不要臉。”
沈亦然很委屈：“我只是想讓你檢查一下有沒有洗幹凈而已，又沒讓你做別的。哎呀，你想到哪裏去了！”
陸笙白了他一眼，嘴上催著他去睡：“別熬夜啊，晚安。”
沈亦然點點頭：“你也早點睡呀，寶寶親一個，麽麽噠。”
“……”
陸笙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幹脆點了掛斷。
之前還覺得沈亦然挺正常的，怎麽現在越來越幼稚呢？
陸笙嘴上嫌棄著，臉上卻不自覺帶了笑，臭小子。
陸笙掛了視頻，想到曾曼琪說的緋聞，不免點開了微博。
她跟沈亦然的緋聞早就下了熱搜，反倒是#沈亦然殺青# 的消息一直掛在上面。
沈亦然特意發了照片@了劇組官博以及導演還有她——
@沈亦然V：江遠要上戰場了，拜托導演@寧禦V幫我多照顧一下未婚妻啊@陸笙V。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很開心，謝謝大家@韶光官博V。【圖片】照片是臨行之前拍的，導演跟劇組都轉發了沈亦然的微博。
陸笙現在的粉絲已經長到了八十萬，但是微博頁面還是空空如也。
她先是給沈亦然點了個讚，猶豫了一下有轉發了他的微博——
@陸笙V：等遠哥功成名就回來娶我【害羞】 @沈亦然V：江遠要上戰場了，拜托導演@寧禦V幫我多照顧一下未婚妻啊@陸笙V。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很開心，謝謝大家@韶光官博V。【圖片】陸笙想了想又覺得心虛，立刻又去將劇組的以及曾曼琪的微博都給轉了一下。
不是單獨轉沈亦然自己的，看起來應該自然些吧。
陸笙剛轉發完微博，沈亦然就給發了微信：要是你願意，我明天就娶你。
娶你……
【客戶：別鬧了，快去睡。】
【沈亦然：晚安（親親）】
【客戶：晚安。】
眼見劇組就要走到最後了，寧禦反倒是煩躁起來。
這天陸笙下了戲，剛要回房間就發下了坐在屋檐下吸煙的寧禦。
地上零零散散已經堆了不少煙頭，看起來就有心事。
陸笙走上前，坐在了導演旁邊：“寧導，你有心事？”
寧禦原本是不準備說的，可是白若寧是女主，他忍不住就想跟她探討一下。
“我是覺得，江遠戰死沙場這條線好像不是很深刻。”
按照原劇情，白若寧沒有等到江遠回來。
那個說要娶她的少年戰死沙場，再也回不來了。
原著裏說的是白若寧等了江遠一輩子，表達的是一種純真且長遠的情感。
編劇改編劇情的時候肯定是要對故事加工處理的，像是白若寧落水這段戲就是編劇為了增加看點加上的，原著裏是沒有的。
“你看我，都快殺青了跟你說這些。”寧禦掐了眼，想著往回走。
陸笙卻開口叫住了他：“導演，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”
寧禦回頭：“什麽想法？”
陸笙站起身來抿抿嘴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：“就是關於劇情的。如果您是想在人性的表達上挖的更深點，那麽我這裏有個可供參考的故事。就是只是想讓您聽一下，沒什麽別的意思啊……”
寧禦很少跟陸笙這種年輕女演員多聊，一方面是避嫌，另一方面是覺得年齡上面有代溝，很少能聊的來。
可是看著陸笙欲言又止的臉，寧禦忽然就來了興趣。
他重新做了下來，對著陸笙擡擡下巴：“小陸你說我聽聽。”
“就是我的一個朋友……確切的說應該算是我的長輩，她有著相似的經歷……”
在陸笙的故事裏，她的那個長輩就像白若寧一樣，被年輕的“江遠”吸引，雖然不至於偷吃禁果，但也幻想過一直在一起。
可是後來，說好會保護他的江遠狠狠踩了她一腳。
說好要娶她的江遠回到城裏沒兩天就跟別人結了婚。
陸笙的長輩這個時候才知道，一切都是騙局，怪就怪她太單純。
“我就是在想，能不能這樣寫結局……”陸笙講完了朋友的故事就去看導演臉色，見他饒有興味就繼續說了下去。
在陸笙設想的這個結局了，白若寧因為偷嘗禁果受盡折磨。
她的左腿被打殘，人也被折騰的夠嗆。
撐著她挺過去的，就是江遠的承諾。
江遠一直沒回來，白若寧就一直等。
白若寧一生未婚，別人問起就說愛人戰死沙場。
事實上，江遠根本沒有上戰場。
懦弱也好，妥協也罷。
他在跟白若寧分開的第二天先回了家，然後就在沒出過那個城市。
不到半年，他就跟別人接了婚，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做了自己的買賣。
只有在老婆數落他的時候，他才會偶爾念起鄉下的那個姑娘。
可是這種思念總是虛無的，慢慢的，他有了錢也經歷了很多很多人。
在聲色犬馬的名利場裏，那個清湯寡水的白若寧就像年代久遠的一個夢，慢慢消失在他的記憶力。
而這些，白若寧後來都已然知道……
陸笙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沒帶什麽感情色彩，寧禦聽完卻很震撼。
純真的感情或許讓人覺得美好，可是這種翻轉才是讓人記憶猶新的。
寧禦糾結著要不要臨時改劇本的時候還問了陸笙一句：“小陸啊，如果你是白若寧，會原諒懦弱的江遠嗎？”
“我倒希望他是死在戰場，”陸笙聳聳肩，“不過活著也挺好。”
反正不管哪種結局，跟她都沒有半點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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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笙看到這句話的時候，心臟不受控的亂了兩拍。
這麽冷的天又這麽晚了，哪個傻子會願意大半夜出去啊。
陸笙一面腹誹一面給他回信息：“在哪見?”
五分鐘之後，兩個把自己包過程球一樣的人在大院裏面集合了。
外面還在飄著小雪，沈亦然比陸笙出來的早，肩上、頭上落了一層。
陸笙伸手就去給沈亦然拍雪：“下雪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。”
沈亦然聽著陸笙的數落，心裏開心的不得了：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呢。”
陸笙手上動作停了下來，清清嗓子來了句：“說好了要當面告別不是？”
“是是是。”沈亦然的眼睛完成新月，看向陸笙的眼神越發溫柔。
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，正準備再說點什麽，不遠處傳來別人的咳嗽聲以及腳步聲。
這大半夜的，要是被別人看見很容易誤會的。
陸笙想也不想，拉著沈亦然就開溜。
說來也是奇怪，都已經這個點兒了，不知道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多人不睡覺。
都說了是偷偷見面了，自然是要避開別人的。
兩個人東躲西藏，最後來到了廁所附近。
冰天雪地沒人出來，廁所外面反倒是個清靜地兒。
約會約到到了廁所門口，這也真算是獨一份兒了。
可是沈亦然心裏歡喜，總覺得從陸笙答應出來開始，兩個人的關系就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沈亦然正想著什麽呢，陸笙忽然有了動作。
“出來不知道戴個帽子圍巾什麽的嗎？”
陸笙怕冷，圍巾買的很長很長。眼見沈亦然露著一塊脖子，看著就覺得心疼。
她解開圍巾分了一段給沈亦然，幫他圍的時候還不忘數落他一下：“別以為年輕就不註意，保暖防寒這種事情不分年紀的……”
此時此刻，天空飄著雪。
沈亦然個子高，陸笙為了幫他戴圍巾，不得不踮起腳尖。
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，沈亦然忍不住，一直在看她。
陸笙說話的口吻輕輕柔柔，眼睛亮亮的。大概是因為酒氣還沒散，眸子裏面霧蒙蒙，看著就招人。
因為皮膚好，素顏更顯清純。
嫣紅色的嘴巴嬌嬌嫩嫩，讓人看著就想親一口。
沈亦然這麽想著，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陸笙踮著腳，身體本來就前傾，冷不防被人摟住腰，立刻就跟那人貼在了一起。
鼻息相近時，唇間是溫柔的試探。
那人試著挑開她的貝齒時，陸笙腦子轟的就炸了。
“乖，閉眼。”酒精的作用還沒散去，陸笙下意識就選擇了順從。
起先只是被動承受，後來就本能的給予對方回應。
對於接吻這件事，兩個人都是新手。
偏偏兩個人都聰明，一點點嘗試，一點點開拓學習，慢慢也就嘗到了滋味兒。
大雪洋洋灑灑飄灑下來，偶爾有雪花落在兩個人嘴唇間，冰冰涼涼的，讓人忍不住就想再熱一點。
跟喜歡的人接吻，是一種歡喜又眩暈的感覺。
心臟砰砰跳動著，整個感官都是無限敏感的，所有的感覺都在放大。陸笙只覺得身體酥軟的不行，下意識就抓住了對方的衣襟，免得自己支撐不住。
“不行，等下，我有點暈。”
陸笙偏過頭，大口喘著氣。
因為太緊張，連呼吸都給忘記了。
沈亦然擦擦她的嘴角，忍不住就笑。
陸笙伸手推了他一把：“好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
沈亦然不松手，委屈巴巴看著她：“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？”
兩人隔得很近，沈亦然每說一句，陸笙都覺得脖頸間癢癢的。
她擡頭看著沈亦然的眼睛，濕漉漉的。好像只有面對她的時候，沈亦然才會是這種可愛模樣。
雪坐在沈亦然頭發上，薄白的一層。
陸笙擡起手，幫著他拭去雪花：“怎麽就不知道戴帽子呢？”
沈亦然松開了摟著陸笙腰的手，順勢握住她的手。陸笙沒有戴手套，兩只小手又涼又泛紅，沈亦然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搓了兩下：“你怎麽就不知道戴手套呢。”
得，這還有樣學樣跟著教育起她來了。
陸笙說不出自己心裏現在是個什麽感覺。
是歡喜的，也是不安的。
明明想好保持距離，可是又不控制不住在靠近。
算了，就當自己是真的醉了好了。
“笙笙，怎麽辦，我不想走了。” 沈亦然抱著陸笙，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，可憐兮兮的說著話，“你對我冷了這麽久，好不容易準備接受我了，我卻要暫時跟你分開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等下，誰說接受你了？”陸笙忍不住就反駁。
沈亦然站直了身子看著她，忽然從上去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巴：“都已經被你蓋章了，休想賴賬。”
陸笙有些苦笑不得，她看著沈亦然深情的眉眼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：“沈亦然你特別好，但是我其實不適合你啊。”
“適不適合只有試過才知道，”沈亦然擡手覆在陸笙手上，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臉說道，“我們已經試過了，特別合適不是嗎？”
“流氓。”陸笙皺眉嘀咕了一句。
沈亦然笑的很燦爛：“怎麽辦，我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正經不起來呢。”
陸笙被他逗笑，想到什麽又嘆口氣：“喜歡這種東西吧，來得快去的也快，我不想我們兩個到時候也那樣子。”
“你又沒試過，怎麽知道不長久？”
“我試過的。”某些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，陸笙對於那個人的印象都已經模糊了，但是某些傷害真的能刻在心上一輩子。
陸笙的視線看在某處，好像是透過那裏看向更遠的地方。
沈亦然忽然想到林沖說的話，女孩子不能輕易接受感情很可能是受過情傷。
想到陸笙與年紀不符的成熟，沈亦然下意識就覺得她吃過很多苦。
陸笙試圖想要給沈亦然講述人會變的時候，沈亦然卻是一把擁住了她，抱得很緊很緊：“那是別人不是我，我不能輕易給你承諾，但是我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的。所以不要在抗拒我，給我一個機會，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？”
陸笙楞了好一會兒，慢慢擡手圈住了沈亦然：“嗯。”
沈亦然心裏歡喜的不得了，忍不住把陸笙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。
陸笙拍著他胸膛，掙紮著要下來：“別鬧，快放我下來。”
沈亦然把陸笙發現來，臉上的笑意就一直沒停過。
只是再次對上陸笙的眼睛，才發現她是欲言又止。
“沈亦然，我有話想跟你說……”
不會是剛答應就想反悔了吧。
沈亦然立刻捂住陸笙的嘴巴：“除了說你愛我這種話，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聽。”
陸笙搖頭，扯下他的手表示一定要說：“你難道不覺得，廁所這裏味道不是很好嗎？”
沈亦然先前還沒覺得，陸笙這麽一說他就忍不住摸了下鼻子：“好像是不怎樣？”
陸笙就點頭：“體驗相當差勁。”
沈亦然拉著陸笙往回走：“所以我們為什麽要在廁所邊上約會啊？”
陸生也很無奈：“我怎麽知道哦……”
兩人迎面遇到劇組一個工作人員，對方的視線一下落在了他們相牽的手上。
陸笙下意識就甩開沈亦然做起兩下擴胸運動，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等到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，陸笙才算松了口氣：“好險，差點被人發現。”
走了兩步回頭才發現，沈亦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。
“怎麽了。”對上沈亦然譴責的眼神，陸笙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你剛才放手了，哼，我就那麽見不得人嗎？”
得，這還氣上了。
“不是，我只是覺得被人看到不太好。”
沈亦然只是看著她，並不說話。
陸笙趕緊上前拉他：“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沈亦然略微擡了下胳膊，陸笙遲疑了一下便挽住，倆個人依偎著回了房間。
而另一面，剛才擦肩而過的工作人員忍不住跟朋友講了個八卦：“哎你知道嗎，我剛剛撞到男一跟女一約會啦……”
第二天一大早，沈亦然就離開了劇組。
臨行之前大家合了影，算是歡送沈亦然。
站在一大群人當中，沈亦然偷偷在身後牽了陸笙的手。
陸笙怕人發現也不敢亂動，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後由著他去了。
送走了沈亦然，一群人就在往回走。
曾曼琪湊到了陸笙身邊小聲問了句：“你倆在一起了”
陸笙不自覺咳嗽了一聲，既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曾曼琪很快就做了“咳嗽理解”，大概明白了陸笙的意思：“好的，我懂了。放心吧，我嘴巴很嚴不會出去亂說的。”
陸笙不免傻眼，我還什麽都沒說，你到底都懂什麽了。
“陸老師，導演說下場你的戲，讓你快點準備下。”
陸笙立刻應了一聲：“好的，我馬上就過來。”
另一邊，沈亦然開心的不得了。
他點開對話框，忍不住就給陸笙發消息。
如果有人在旁邊，就能看見沈亦然連聊天背景都換成了跟陸笙的合照。
昨天晚上太興奮，沈亦然一共睡了沒多久。
上了飛機之後，沈亦然關掉手機就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。
等到下了飛機開了機才發現，林沖給他打了很多很多電話。
沈亦然剛給回過去，林沖秒接：“你看到微博頭條了嗎？”
“沒，怎麽了？”
林沖很無語：“有人爆料你跟陸笙在約會啊……”
#沈亦然陸笙被爆因戲生情半夜約會#
沈亦然點開微博，一點就看到了頭條上的這個爆料。
起因是一個網友發微博，說自己有朋友在《韶光》劇組，半夜撞到男一女一去廁所約會。
這個網友還附上了不少劇組裏面日常照片，看起來很像那麽一回事。
沈亦然一直都是大流量，不少營銷號都盯著他。這不，一有消息立刻就有一堆營銷號跟風爆料。
很快，沈亦然跟女藝人深夜約會的消息就被頂上了頭條。
林沖不免就訓沈亦然：“你看你，人沒追上還惹這種麻煩。”
沈亦然不服氣：“誰說我沒追上。”
林沖訝然：“你這個意思是追上了？”
“當然。”一想到陸笙，沈亦然忍不住就笑。
林沖嗯了一聲，忽然又想到什麽：“不會是她讓人爆的吧？”
沈亦然無語：“沖哥，想太多了。”
“那爆料是真的嗎？你們真的半夜出去幽會？”
“不是幽會是約會好吧。”想到昨晚碰到的那個人，沈亦然心下就有了計較，“回去的時候碰到一個人，應該是他說出去的吧。”
林沖立刻追問：“被拍下來了嗎？”
“沒有吧。”沈亦然反過來安慰林沖，“他們沒石錘的，所以也就是說說而已，不會有人相信的……”
果不其然，營銷號一爆料，大家立刻吵著要錘。
@漁夫總攻：沒錘沒證據，單憑一張嘴根本不可信好吧。
@沈家二娘子：動不動就是聽我朋友說，聽誰誰誰說。那我還聽我說，沈亦然是我老公，昨晚一直在我身邊你們信不？
@怕胖的餅幹：造謠能不能再走點心，那麽多地方不去選廁所？別的不說，《韶光》那個廁所我們都看過圖，正常人都不怎麽想去，何況是明星。我老公又不傻，真約會也會選個高大上地方好嗎？
……
正常人約會不會選廁所這個理由得到了大部分網友的認同。
你要是說他們晚上去一個房間看個夜光劇本什麽的，我們還能試著信那麽一下。
半夜約會選茅廁，大冷的天，只有傻子才會那麽幹吧。
這個緋聞像是扔在水裏的石頭，只是蕩起一層淺淺的漣漪，很快就散了開來。
“傻子”沈亦然雖然很想告訴世界他真的跟陸笙有約會，但是廁所這個地點選的好像確實很魔性。
算了算了，下次一定要選一個高大上的地方啊。
遠在西北拍戲的陸笙還是晚上下了戲才知道網上鬧了這麽一出。就連曾曼琪都在笑：“爆料也要爆的靠譜點吧，那麽冷的天，正常人誰會選在露天廁所外面約會啊。”
“不正常”的陸笙想說點什麽，最後還是決定閉緊嘴巴不說話。
答應交往已經是很腦抽的行為了，就讓廁所外面的這段記憶隨風而去吧。
晚上臨睡前，沈亦然發來了視頻邀請。
陸笙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選擇了接通。
“下戲了嗎？”
沈亦然身上裹著浴巾正在擦頭發，水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，讓人看著就有點燥。
陸笙不免說他：“能不能好好穿衣服？”
沈亦然一張俊臉湊了上來：“我剛洗白白出來，你要不要檢查下？”
“餵餵餵。”陸笙想到某些畫面，頓時老臉一紅，“呸，你不要臉。”
沈亦然很委屈：“我只是想讓你檢查一下有沒有洗幹凈而已，又沒讓你做別的。哎呀，你想到哪裏去了！”
陸笙白了他一眼，嘴上催著他去睡：“別熬夜啊，晚安。”
沈亦然點點頭：“你也早點睡呀，寶寶親一個，麽麽噠。”
“……”
陸笙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幹脆點了掛斷。
之前還覺得沈亦然挺正常的，怎麽現在越來越幼稚呢？
陸笙嘴上嫌棄著，臉上卻不自覺帶了笑，臭小子。
陸笙掛了視頻，想到曾曼琪說的緋聞，不免點開了微博。
她跟沈亦然的緋聞早就下了熱搜，反倒是#沈亦然殺青# 的消息一直掛在上面。
沈亦然特意發了照片@了劇組官博以及導演還有她——
@沈亦然V：江遠要上戰場了，拜托導演@寧禦V幫我多照顧一下未婚妻啊@陸笙V。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很開心，謝謝大家@韶光官博V。【圖片】照片是臨行之前拍的，導演跟劇組都轉發了沈亦然的微博。
陸笙現在的粉絲已經長到了八十萬，但是微博頁面還是空空如也。
她先是給沈亦然點了個讚，猶豫了一下有轉發了他的微博——
@陸笙V：等遠哥功成名就回來娶我【害羞】 @沈亦然V：江遠要上戰場了，拜托導演@寧禦V幫我多照顧一下未婚妻啊@陸笙V。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很開心，謝謝大家@韶光官博V。【圖片】陸笙想了想又覺得心虛，立刻又去將劇組的以及曾曼琪的微博都給轉了一下。
不是單獨轉沈亦然自己的，看起來應該自然些吧。
陸笙剛轉發完微博，沈亦然就給發了微信：要是你願意，我明天就娶你。
娶你……
【客戶：別鬧了，快去睡。】
【沈亦然：晚安（親親）】
【客戶：晚安。】
眼見劇組就要走到最後了，寧禦反倒是煩躁起來。
這天陸笙下了戲，剛要回房間就發下了坐在屋檐下吸煙的寧禦。
地上零零散散已經堆了不少煙頭，看起來就有心事。
陸笙走上前，坐在了導演旁邊：“寧導，你有心事？”
寧禦原本是不準備說的，可是白若寧是女主，他忍不住就想跟她探討一下。
“我是覺得，江遠戰死沙場這條線好像不是很深刻。”
按照原劇情，白若寧沒有等到江遠回來。
那個說要娶她的少年戰死沙場，再也回不來了。
原著裏說的是白若寧等了江遠一輩子，表達的是一種純真且長遠的情感。
編劇改編劇情的時候肯定是要對故事加工處理的，像是白若寧落水這段戲就是編劇為了增加看點加上的，原著裏是沒有的。
“你看我，都快殺青了跟你說這些。”寧禦掐了眼，想著往回走。
陸笙卻開口叫住了他：“導演，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”
寧禦回頭：“什麽想法？”
陸笙站起身來抿抿嘴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：“就是關於劇情的。如果您是想在人性的表達上挖的更深點，那麽我這裏有個可供參考的故事。就是只是想讓您聽一下，沒什麽別的意思啊……”
寧禦很少跟陸笙這種年輕女演員多聊，一方面是避嫌，另一方面是覺得年齡上面有代溝，很少能聊的來。
可是看著陸笙欲言又止的臉，寧禦忽然就來了興趣。
他重新做了下來，對著陸笙擡擡下巴：“小陸你說我聽聽。”
“就是我的一個朋友……確切的說應該算是我的長輩，她有著相似的經歷……”
在陸笙的故事裏，她的那個長輩就像白若寧一樣，被年輕的“江遠”吸引，雖然不至於偷吃禁果，但也幻想過一直在一起。
可是後來，說好會保護他的江遠狠狠踩了她一腳。
說好要娶她的江遠回到城裏沒兩天就跟別人結了婚。
陸笙的長輩這個時候才知道，一切都是騙局，怪就怪她太單純。
“我就是在想，能不能這樣寫結局……”陸笙講完了朋友的故事就去看導演臉色，見他饒有興味就繼續說了下去。
在陸笙設想的這個結局了，白若寧因為偷嘗禁果受盡折磨。
她的左腿被打殘，人也被折騰的夠嗆。
撐著她挺過去的，就是江遠的承諾。
江遠一直沒回來，白若寧就一直等。
白若寧一生未婚，別人問起就說愛人戰死沙場。
事實上，江遠根本沒有上戰場。
懦弱也好，妥協也罷。
他在跟白若寧分開的第二天先回了家，然後就在沒出過那個城市。
不到半年，他就跟別人接了婚，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做了自己的買賣。
只有在老婆數落他的時候，他才會偶爾念起鄉下的那個姑娘。
可是這種思念總是虛無的，慢慢的，他有了錢也經歷了很多很多人。
在聲色犬馬的名利場裏，那個清湯寡水的白若寧就像年代久遠的一個夢，慢慢消失在他的記憶力。
而這些，白若寧後來都已然知道……
陸笙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沒帶什麽感情色彩，寧禦聽完卻很震撼。
純真的感情或許讓人覺得美好，可是這種翻轉才是讓人記憶猶新的。
寧禦糾結著要不要臨時改劇本的時候還問了陸笙一句：“小陸啊，如果你是白若寧，會原諒懦弱的江遠嗎？”
“我倒希望他是死在戰場，”陸笙聳聳肩，“不過活著也挺好。”
反正不管哪種結局，跟她都沒有半點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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